藏頭詩
版本一
唐太宗貞觀七年五月十九日,太宗問於李湻風曰:「朕之天下今稍定矣,卿深明易道,不知何人始喪我國家,以及我朝之後,登極者何人,得傳者何代,卿為朕歷歷言之。」
對曰:「欲知將來,當觀已往,得賢者治,失賢者喪,此萬世不易之道也。」
太宗曰:「朕所問者,非此之謂也,欲卿以術數之學,推我朝得享幾許年?至何人亂我國家?何人亡我國家?以及代代相傳,朕預知之耳。」
湻風曰:「此乃天機,臣不敢洩。」
太宗曰:「言出卿口,入朕之耳,惟卿與朕言之,他人皆不能知也,卿必為朕言之。」
湻風曰:「臣不敢洩漏。」
太宗曰:「卿若不言,亦不強試,隨朕入禁宮。」於是湻風侍太宗登高樓。
太宗曰:「上不至天,下不至地,卿可為朕言之。」
湻風曰:「亂我朝之天下者,卽在君側,三十年後,殺唐之子孫殆盡,主自不知耳。」
太宗曰:「此人是文是武,卿為朕明言之,朕卽殺之,以除國患。」
湻風曰:「此乃天意,豈人力所能為耶,此人在二旬之上(貞觀七年為西元六三三年,而武則天於西元六二四年出生,在當時年僅十歲,此處說已經二十歲是錯誤的),今若殺之,天必禍我國家,再生少年,唐室子孫益危矣。」
太宗曰:「天意既定,試約言其人?」
湻風曰:「其為人也,止戈不離身,兩目長在空(註一,指「武」字和「瞾」字),實如斯也。」
太宗曰:「亂我國家,何人能平之?」
湻風曰:「有文曲星下界,生於賣荳腐之家(武周時期的宰相沒人家裡是在賣豆腐,筆者猜測可能是用來形容其家風廉潔,此相應該是指狄仁傑),後來為相,自能平之。」
太宗曰:「此人何姓?」
湻風曰:「天機不可洩,洩之有殃。」
太宗曰:「此人平後可治乎?」
湻風曰:「己丑(註三)有一口一巾不成五者(註四,指「韋」字)亂之。幸有五天罡(註五,似版本二的用字方為正確,指李隆基)下界平治。」
太宗曰:「此後可太平乎?」
湻風曰:「前二十四年,可媲美於堯舜,後二十四年,又有亂天下者,危而不危(不危喻「安」字,指安祿山),一人大口(人口為「史」,指史思明),逢楊而生(楊指楊國忠),遇郭而止。(郭指郭子儀)」
太宗曰:「何人平冶?」
湻風曰:「光子(光指李光弼,子指郭子儀)作將,然後平治。」
太宗曰:「此後可太平乎?」
湻風曰:「越五十年,稍稍太平,後六十年,混世魔王下界(安史之亂於西元七六三年平定,五十年又六十年後為西元八七三年,而黃巢之亂發生於西元八七五年,故此混世魔王為黃巢無誤),日月生於面目(日月生於面似指登基稱帝,黃巢於廣明元年稱帝,恰含有日、月二字),殺人無數,血流成河,幸有獨眼龍(指李克用)平治之。後又樹掛拐尺(木掛拐尺為「朱」字,指朱溫)者亂之,此時天下荒亂,人民飢餓,四十年中,有五火豬更遞為君(五火豬指五代梁、唐、晉、漢、周,後梁建立於西元九〇七年,後周建立於西元九五一年,相隔四十四年,詩中取其約略記為四十年),唐家血食盡矣,天下非唐有矣。」
太宗曰:「此
湻風曰:「有真龍降世,走隨小月(走小月合為「趙」字,指趙匡胤),陽火應運(指宋朝德運為火運),木時戴帽(指「宋」字,指宋朝),開天地之文運,啟斯世之朦朧,禮樂作,教化興,真太平有道之世也。」
太宗曰:「亂此國又是何人?」
湻風曰:「有亂之者,然君臣皆賢,惜不善其後,後得撥亂之臣,始得漸平。迨二百年,有春頭之人(宋朝建立於西元九六〇年,南宋建立於西元一一二七年,相距一百六十七年,詩中取其約略記為二百年。春頭之人指秦檜,版本二的用字較清楚),蒙蔽主上,陷害忠良,使此國之君,另守一方。迨百年之後,有人之王頭,腰八者亂之(人之王頭腰八為「金」字,指金朝。金朝與南宋最後一次交戰是在一二〇六年,由南宋所發起的開禧北伐,和南宋建立相距七十九年,詩中取其約略記為百年),然亦不得此國之天下。有一兀之主興焉(一兀合為「元」字,指元朝),人皆披髮、頭生花,聽其語不知其音,視其人惡見其面。若非天生一牛(單以牛暗喻「朱」字,指朱元璋),日月並行(日月合為「明」字,指明朝),天下幾無人類也,女生鬚,男生子,地裂山崩矣。」
太宗曰:「後太平乎?」
湻風曰:「此後大水在足(喻「棣」字,指朱棣),以有道之主生焉,然數年後,幽燕並起,皇孫遁去(指燕王奪皇權,建文帝失蹤,西元一四〇三年),又越數十年,有承天啟之主出焉(指天啟帝明熹宗,西元一六二一年登基,和建文帝失蹤相距二百多年,故數十年有誤),又得忠賢之臣(指魏忠賢),委以重任,斯壞國家。」
太宗曰:「忠賢之臣,以壞國家,卿言何顛倒也?」
湻風曰:「天意如是,斯人皆得志,混世魔王出焉,一馬常在門中(馬門合為「闖」字,指李自成,但其實「闖」字非李自成所獨有,高迎祥、李自成、張獻忠都曾被奉為闖王或闖將),弓長不肯解弓(弓長合為「張」字,指張獻忠),殺人其勢洶洶,其時文士家中坐,武將不領人,越數年,乃喪國家。有八旗(指清朝八旗兵)常在身之主出焉,人皆口內生火,手上走馬,頭上生花,衣皆兩截,天下人幾非類矣。越二百餘年,又有混世魔王出焉(清朝於西元一六四四年滅明取而代之,兩百年後為一八四四年,而太平天國金田起義發生在西元一八五一年,故此混世魔王指洪秀全),頭上生黃毛(信奉金髮西洋人的上帝),目中長流水(洗禮時,聖水從頭頂澆下,沿目眶流下的情形),口內食人肉(吃的聖餐是基督的血肉),於是人馬東西走,苦死中原人,若非真主(指同治帝),生於紅雁(註六,似版本二或版本三的用字方為正確,指熱河)之中,木子作將(木子合為「李」字,指淮軍首領李鴻章),廿口作臣(註七,似版本二或版本三的用字方為正確,指湘軍首領曾國藩),天下人民尚有存者哉。然八十年後,魔王遍地,殃星滿天,有之者有,無之者無,金銀隨水去,土木了無人,不幸帶幸,亡來又有金,越數年後,人皆頭頂五八之帽,身穿天之衣,而人類又無矣,幸有小天罡下界,掃除海內而太平焉。」(註八)
太宗曰:「太平之後又若何?」
湻風曰:「九十年後,又有木葡之人出焉,常帶一枝花,太陽在夜,太陰在日,紊亂山河,兩廣之人民,受無窮之禍,不幸有賀之君,身帶長弓,一日一勾,此人目常在後,眉常在腰,而人民又無矣,若非真主出世,天下烏得文明。」
太宗曰:「何為文明?」
湻風曰:「此人頭頂一瓮,兩手在天,兩足入地,腰繫九觔帶,身穿八丈衣,四海無內外,享福得安寗,秀士登紫殿,紅帽無一人。」
太宗曰:「太平幾何?」
湻風曰:「如是者五十年,惜以一長一短,以粗為細,以小為大,而人民困矣,朝野亂矣,賴文武二曲星,一生於糞內,一生於泥中,後來兩人同心,而天下始太平矣。五百餘年,天使魔王下界,混亂人民,一在山之山,一在土之土,使天下之人民,男不男,女不女,而天下又大亂矣。」
太宗曰:「亂後何如?」
湻風曰:「大亂之後,又有真主出焉,無口無目,無手無足,觀之不見人,聽之不聞聲,當是時也,天下文明,皆知禮俗,尚湻厚三代,而後此為有道之世也。」
太宗曰:「如是者幾何年?」
湻風曰:「如是者二百八十年,迨後,立不立,天下無日,坐不坐,地下無貨,安之曰安,一不成,危之曰危,二不成,而混世之王出焉,男女皆去衣而行,禽獸皆著衣而走,海內之地幾無人類矣,幸太原有人主之分,而天下始平。」
太宗曰:「此後復何如?」
湻風曰:「此後衣冠文物之世,而大聖生於言午,相之者,又桑中白玉上黃盤河中,而天下有三日,地無一石,生在此時者,皆享莫大之福也。」
太宗曰:「若此者多少年?」
湻風曰:「如此者六百年,後來天出口,山內水鳴,始壞國家,於是人民惶惶,魔王生焉,人皆四目,牛無足,頭生於背,尾生於口,而天下大亂,有口者曰妖,二目者曰魔,鼠生當陽,群魔盡焉,背上生子,腰中出手,天上無星辰,地下無山河,幸有向日之主出焉,貧者憐之,富者仰之,而人皆享福,當時二人一處生,二天不外走,大者須供,小者又要走。」
太宗曰:「以後何如?」
湻風曰:「此後二百年間,雖冶亂相循,然不至於大亂,過此以往,海內又有海,天上更有天,人馬東南走,苦死中原人,有也常在側,貓兒不輕身,見之者曰有耳,視之者曰無形,而天下大亂者,六十餘年。」
太宗曰:「此後又如何?」
湻風曰:「此後一冶一亂,
太宗曰:「噫,朕知之矣!」
版本二
唐貞觀六年七月初一日,太宗問于李淳風曰:「朕正大位雖是天命,亦賴卿等功力預定在位,今朕深信卿精明易道,善察天機,我唐至何人何年喪失,以及唐之後代子孫相傳何人何事,卿為朕歷言之,以見今日君臣公天下之心也。」
淳風對曰:「欲知將來,當觀往事,大概得賢者治,失賢者亂,雖萬世不過如此。」
太宗曰:「朕所問者,非此之說也,欲卿以定數之理與朕言之,我唐或享几許年?至何人失國?我唐之後何人得國?以及代代相傳治亂,朕欲預知之耳。」
淳風对曰:「此乃天機,臣何敢洩。」
太宗曰:「卿試言人物治亂之大畧。」
淳風对曰:「大畧亦是天機,臣何敢明言以惑民志。」
太宗曰:「卿既不明言,請藏隱其机関,暗寓其人事,可不預見,天有定數,而可不強也。」
淳風对曰:「亂唐天下者,今以在朝中矣,三十年後,殺唐之子孫殆盡矣。」
太宗驚曰:「此人是文是武,何不滅之,以除國患,以救子孫。」
淳風对曰:「此天意也,如何能滅,且此人已二十歲矣(貞觀七年為西元六三三年,而武則天於西元六二四年出生,在當時年僅十歲,此處說已經二十歲是錯誤的),殺之必再投生,定然復讐,年幼輕殺。不如留之,俟三十年後,年老而慾少,慈悲之念生矣,唐之子孫,尚存一二,継續大統。」
太宗曰:「其人若何?」
对曰:「戈頭正胸,貝刀在空(註二,指「武則天」)。」
太宗曰:「如此非人乎?」
淳風对曰:「是人也。」
太宗曰:「既是人,如何長在空?」
对曰:「其机大畧如此。」
太宗曰:「何人能平?」
淳風对曰:「有文曲星下界,生於山西賣豆腐之家(武周時期的宰相沒人家裡是在賣豆腐,筆者猜測可能是用來形容其家風廉潔,此相應該是指狄仁傑),後來作相,能平此乱。」
太宗曰:「此乱後又當如何?」
对曰:「己丑之後(註三),有一口一巾不成五者(註四,指「韋」字)作乱,人民惶惶,有武天罡(註五,指用武起兵平亂的李隆基)下界平之。」
太宗曰:「太平多少年?」
对曰:「此後前二十四年,算是堯天舜日太平之象,後二十四年,又有乱天下者,危而不危(不危喻「安」字),似穿一衣(「祿」字左偏旁與「衣」字寫在左偏旁相似,故稱「祿」字似穿一衣),倒山飲水於山下(點出「山」字,全句指太行山旁的河東節度使治所太原,以及范水北方的范陽節度使治所范陽,都在安祿山的管轄之下),有木易作將后(木易合為「楊」字,指楊國忠,作將指楊國忠出將令命哥舒翰出潼關作戰吃了敗仗,導致長安不保),人義元帥(人義合為「儀」字,指郭子儀)平之。五十年後稍太平,六十年后,混世魔王下界(安史之亂於西元七六三年平定,五十年又六十年後為西元八七三年,而黃巢之亂發生於西元八七五年,故此混世魔王為黃巢無誤),日月生於靣(日月生於面似指登基稱帝,黃巢於廣明元年稱帝,恰含有日、月二字),殺人無數,血流成河,死骨如山,幸有獨目龍(指李克用)下界平之。后有樹上掛拐尺(木掛拐尺為「朱」字,指朱溫)乱之,此時天下慌慌,人民飢饉,四十年之中,五火豬更遞為君(五火豬指五代梁、唐、晉、漢、周,後梁建立於西元九〇七年,後周建立於西元九五一年,相隔四十四年,詩中取其約略記為四十年)。唐朝血食盡矣。」
太宗曰:「如此久乱乎?」
淳風对曰:「此後真龍出焉,馬走傍小月(走小月合為「趙」字,指趙匡胤)。发火應運(指宋朝德運為火運),木常戴帽(指「宋」字,指宋朝)。開天地之文運,啟前世之朦朧,禮樂作,教化興,真太平有道之主也,此時真好。」
太宗曰:「此代賢主可大治乎?」
对曰:「亦有乱之者,君臣皆賢,亦妨國難,幸有聖賢門徒,註述詩書經文。迨二百年,到春天無日之下二小者作乱(宋朝建立於西元九六〇年,南宋建立於西元一一二七年,相距一百六十七年,詩中取其約略記為二百年。二小合為「禾」字,春無日下加禾即為「秦」字,指秦檜),且使此代之君,另守一偏方。迨一百年後,有人頭之王,腰帶
太宗曰:「甚矣險哉。天去雲霧,不知生何如人也?」
淳風對曰:「一牛初生,八字隨身(牛八合為「朱」字),水常在右,其中常空(比喻「棣」字),戈正必戰,然后為君(戈正合為「武」字,比喻用武奪帝位)。卯金刀一曲一日者(後述土木堡之變的罪魁禍首通常指王振,和「劉」與「曹」沒什麼關係),紊乱國作,其主困于土木(指明英宗在土木堡遭俘虜),弟為兄守(英宗的弟弟景泰帝登基為帝),兄後殺弟(英宗回朝後,趁景泰帝患病時發動政變奪回皇位,不久後景泰帝就去世了,明史並未指出是病死的或遭殺死的)。又十數年后,有一承天啟運之主(指天啟帝明熹宗,西元一六二一年登基,和英宗復位相距一百六十多年,故十數年有誤),寵任忠賢之臣(指魏忠賢),委以重任,斯時也,君子道消,小人道長,大壞國家矣。」
太宗曰:「任用忠賢之臣,反大壞國家,為何顛倒如此?」
淳風对曰:「亦天意也,至斯時也,混世魔王出焉,或闖塌天(指劉國能,自稱闖塌天),或追開地(指張一川,自稱掃地王),牽馬進門(馬門合為「闖」字,指李自成,但其實「闖」字非李自成所獨有,高迎祥、李自成、張獻忠都曾被奉為闖王或闖將),長弓殺人(長弓合為「張」字,指張獻忠),林易連木去,黑子去了(林易相連再刪去一木為「楊」字,黑子指礦工,鎬為其常用的工具之一,去了即死去之意,故此二句的意思是指楊鎬死了。楊鎬為明朝與後金第一次大戰的總帥,戰敗後被崇禎處死),其文士家中坐,武將不領兵,越數十年,始喪天下。」
太宗曰:「喪后何人為主?」
淳風对曰:「東風吹下一牛人(東風指來自東北方的大清,牛人合為「朱」字,吹下的牛人指崇禎帝朱由檢),手执八旗(指清朝八旗兵)上帝京,最笑頭上長尾把,貪人財帛不顧身,此人一來,忽然更改世間,人皆口內生烟,拳頭上走馬,頭上開花,身穿兩截之衣,世維似治,天下几非人類。」
太宗曰:「噫!不成世事矣,后來如何?」
淳風对曰:「越二百年,混世魔王又出(清朝於西元一六四四年滅明取而代之,兩百年後為一八四四年,而太平天國金田起義發生在西元一八五一年,故此混世魔王指洪秀全)。」
太宗曰:「此魔若何?」
对曰:「頭上生黃毛(信奉金髮西洋人的上帝),目中長流水(洗禮時,聖水從頭頂澆下,沿目眶流下的情形),口內吃人肉(吃的聖餐是基督的血肉),人馬東西走,苦死太原人,若非真主生於紅崖之中(熱河地形多為高原與臺地,故以紅崖來比喻,同治帝在熱河登基,是此處所謂的真主),木子作將(木子合為「李」字,指淮軍首領李鴻章),十口為臣(指湘軍首領曾國藩,因「曾」字與「藩」字的字形內各有四個口,「國」字的字形內有兩個口,加起來恰為十個口),天下人民尚存者哉。」
太宗曰:「真主還算出得遲,不知真主出後許多太平几百年乎?」
答曰:「八十年後,魔王遍地,星斗滿天,有之者有,無之者無,金銀隨水出,土木了無人,不幸常帶幸,幸者又有金,越數年後,人皆須五辦之帽,身穿一丈之衣,而人類又無矣。」(註八)
太宗曰:「後世何久亂如此,天不欲治乎?」
淳風对曰:「幸有小天罡下界,掃除海內,天下太平世次矣。越九十年,有木蘭之人出焉,常帶一枝花,太陽在夜,太陰不日,乱山東兩陜之人,而人民受無窮之福。」
太宗曰:「此時,天將陰,陽亦變矣。不知何人救正?」
淳風对曰:「有賀之君,身帶長弓,一日一物,步隨身中,而天下有象矣。旋又無,目人在後,眉常在腰,人類又無矣,若非真龍出世,天下焉能文明再見。」
太宗曰:「此龍何相?」
对曰:「此人頭戴一甕,兩手在天,兩足在地,腰係九觔,全身披八扙龍,漢陽皆享福矣,兩出的安寧,秃士登紫殿,紅帽無一人。」
太宗曰:「太平几許?」
对曰:「五十餘年,借川長易短,以粗為細,以大為小,而人民困矣,朝野大乱。」
太宗曰:「再治如何?」
对曰:「有文武二曲星下界,一生于糞中,一生於土泥中,后來兩人同心,天下太平大治矣。俟百年,天使魔王下界,混乱人民,在山之山,在地土,使天下之人,男不男,女不女,而天下又乱矣。」
太宗曰:「此后又何如?」
对曰:「又有主出焉,無口無目,無手無足,視之不見,聽之不聞聲,斯時也,天下文明,人皆禮樂,風俗淳厚,三代以下,不舉有之世也。如是者一百八十年,迨后立不立,天上無明,坐不坐,地下無偵,安之曰安,一不成也,危之曰危,二不成也,而混世魔王又出焉,使男女皆去衣而走,禽獸穿衣而行,浙江海內之地,几無人類,幸有太原真主出焉,而天下始平,至此,乃衣冠文物之世,而大聖人產於言午之下,有桑中白玉,河中黃盤,天有三日,化無一石,生此時者,皆享莫大之福也。如是者六百年,后來天上出口,人皆四目,牛無足,頭生于背,尾出于口,天下大乱,以人一口者為妖,二目者為魔,鼠生當陽,群魔盡興,背上生子,腰中出手,天上無星辰,地下無山水,幸有向陽之主出焉,天下又太平矣。然皆身上生毛,目內生手,鼻中八竅,而人類又無矣,幸真主出世,貧者憐之,富者柳之,人皆享福矣,當是時,二人一處生,大者問傍人,小者又要走。此后二百年,雖治乱相形,尚不至于乱極,迨后海內成海,天上有天,人馬東西走,苦死太原民也,常在側猫,兒不離身,見之者曰有,目視之者曰無形,而天下大乱。六百餘年,此后世界一治一乱,
太宗嗟嘆曰:「噫,朕之有無富貴,何足道哉。欽天監袁太史圖書亦道及此意,朕深信矣夫。」
版本三
大唐貞觀六年七月初一日,太宗問李淳風曰:「朕正大位雖是天命,亦賴卿等功力預定在朕。今朕深信卿精明易道,善察天機,不知我唐至何人始喪?以唐之後,代代何人何事?卿為朕歷言之,以見今日君臣公天下之心。」
淳風對曰:「欲知將來當觀已徃,得賢者治,失賢者亂,雖萬世不過如此。」
太宗曰:「朕所問者,非此之說也,欲卿以定數言之,我唐或享幾許年?我唐之後何人得國?何人失國?以及代代相因治亂,朕預知之耳。」
淳風對曰:「此乃天機,臣何敢洩漏。」
太宗曰:「卿試言人物治亂之大畧。」
淳風對曰:「大畧也是天機,臣何敢明言以惑民心。」
太宗曰:「卿既不明言,請藏其隱機關,暗遇其人事,亦可見天有定數,可不強也。」
淳風對曰:「亂唐之天下者,今已在朝中,三十年後,殺唐之子孫殆盡。」
太宗驚曰:「此人是文是武,何不滅之,以除國患,以救子孫。」
淳風曰:「此天意也,如何得滅,且此人生已二十年(貞觀七年為西元六三三年,而武則天於西元六二四年出生,在當時年僅十歲,此處說已經二十歲是錯誤的),矣殺之,再投生復讐,今年幼而輕殺。不如留之後,後二十年後,庻年老慾少,而慈念可生也,唐之子孫,尚存一二,繼續大統。」
太宗曰:「其人如何?」
淳風對曰:「戈頭正打胸,貝刀長在空。(註二,指武則天)」
太宗曰:「如此非人類?」
淳風對曰:「似人也。」
太宗曰:「如何長在空乎?」
淳風對曰:「其機大畧如此。」
太宗曰:「何人能平?」
淳風對曰:「有文曲星下界,生於賣豆腐之家(武周時期的宰相沒人家裡是在賣豆腐,筆者猜測可能是用來形容其家風廉潔,此相應該是指狄仁傑),能為唐相,即平此亂。」
太宗曰:「此治之後,又當何如?」
淳風對曰:「己丑之後(註三),又有一口一中不成五者(註四,指韋后)作亂,人民惶惶,幸有五天罡(註五,似版本二的用字方為正確,指李隆基)下界平之。」
太宗曰:「太平多少年?」
淳風對曰:「此前後二十四年,比美堯舜,誠然太平,後二十四年,又有亂天下者,危而不危(不危喻「安」字),似穿以衣(版本二的用字方為正確。「祿」字左偏旁與「衣」字寫在左偏旁相似,故稱「祿」字似穿一衣),倒山飲水於山上(點出「山」字,全句指太行山旁的河東節度使治所太原,以及范水北方的范陽節度使治所范陽,都在安祿山的管轄之下),有木易作將(木易合為「楊」字,指楊國忠,作將指楊國忠出將令命哥舒翰出潼關作戰吃了敗仗,導致長安不保),人義元帥(人義合為「儀」字,指郭子儀)平之。五十年後稍平,六十年矣以後,混世魔王下界(安史之亂於西元七六三年平定,五十年又六十年後為西元八七三年,而黃巢之亂發生於西元八七五年,故此混世魔王為黃巢無誤),日月生於水靣(日月生於面似指登基稱帝,黃巢於廣明元年稱帝,恰含有日、月二字),殺人無數,血流成河,幸有獨木龍(版本二的用字方為正確。指李克用)下界平之。後有樹上掛拐尺(木掛拐尺為「朱」字,指朱溫)禮之,時天下惶惶,人民饑饉,四十年之中,五火豬更遞為君(五火豬指五代梁、唐、晉、漢、周,後梁建立於西元九〇七年,後周建立於西元九五一年,相隔四十四年,詩中取其約略記為四十年)。唐朝血食盡矣。」
太宗曰:「如此久亂乎?」
淳風對曰:「此後真主出焉,走傍小月(走小月合為「趙」字,指趙匡胤)。木火應運(版本一、版本二的用字方為正確。指宋朝德運為火運),木常戴帽(指「宋」字,指宋朝)。開天之文運,啟前世之朦朦,教化興,禮樂作,真太平有道之主也,此時甚好。」
太宗曰:「此賢主可久治乎?」
淳風對曰:「亦有亂之者,君臣背賢,亦妨國祚,雖有聖賢,徒作註述。迨二百年後,到春天無日之下出壹加者亂之(宋朝建立於西元九六〇年,南宋建立於西元一一二七年,相距一百六十七年,詩中取其約略記為二百年。版本二的用字方為正確,春頭無日指秦檜),且使此代之君,別守一偏方。迨一百年後,有人頭之王,腰繫
太宗曰:「甚矣險哉。天去霧,不知生何如?」
淳風對曰:「八字隨身(對照版本二應有漏詞,指「朱」字),水長在右,其中長空(比喻「棣」字),戈止必戰,然後為君(戈正合為「武」字,比喻用武奪帝位),亦有道之主焉。越數年,兒白了頭,子姪遁地走(可能指成祖之子等繼位要等到老,姪子建文帝失蹤)。又數十年,卯金刀一曲一日者(後述土木堡之變的罪魁禍首通常指王振,和「劉」與「曹」沒什麼關係),紊亂國家,其主困土木(指明英宗在土木堡遭俘虜),弟為兄守(英宗的弟弟景泰帝登基為帝),兄後殺弟(英宗回朝後,趁景泰帝患病時發動政變奪回皇位,不久後景泰帝就去世了,明史並未指出是病死的或遭殺死的)。又十數年後,有一承天啟運之主(指天啟帝明熹宗,西元一六二一年登基,和英宗復位相距一百六十多年,故十數年有誤),寵任忠賢之臣(指魏忠賢),委以重任,斯時君子道消,小人道長,大壞國家矣。」
太宗曰:「用之忠賢,反害國家,何顛倒如此?」
淳風對曰:「此天意也,至斯時混世魔王出焉,或闖塌(指劉國能,自稱闖塌天),或追開地(指張一川,自稱掃地王),牽馬進門(馬門合為「闖」字,指李自成,但其實「闖」字非李自成所獨有,高迎祥、李自成、張獻忠都曾被奉為闖王或闖將),長弓殺人(長弓合為「張」字,指張獻忠),林易連木去,黑子去了(林易相連再刪去一木為「楊」字,黑子指礦工,鎬為其常用的工具之一,去了即死去之意,故此二句的意思是指楊鎬死了。楊鎬為明朝與後金第一次大戰的總帥,戰敗後被崇禎處死),其文士家中坐,武將不行兵,越數年,始喪天下。」
太宗曰:「喪後何人為主?」
淳風對曰:「東風吹下一牛人(東風指來自東北方的大清,牛人合為「朱」字,吹下的牛人指崇禎帝朱由檢),手執八旗(指清朝八旗兵)上帝京,最笑頭上長尾㞎,貪人財帛不顧身,此人一來,忽然更改世界,人皆口內生烟,手上走馬,頭上開花,身衣兩節,世似治,天下非人數。」
太宗曰:「噫!不成世事矣,後來如何?」
:「反覆迨二百年有餘後,混世魔王又出(清朝於西元一六四四年滅明取而代之,兩百年後為一八四四年,而太平天國金田起義發生在西元一八五一年,故此混世魔王指洪秀全)。」
太宗曰:「此魔奚若?」
淳風對曰:「頭上生黃毛(信奉金髮西洋人的上帝),目中長流水(洗禮時,聖水從頭頂澆下,沿目眶流下的情形),口內喫人肉(吃的聖餐是基督的血肉),人馬東西走,太原之人皆苦死也,若非真主生於紅崖之中(熱河地形多為高原與臺地,故以紅崖來比喻,同治帝在熱河登基,是此處所謂的真主),木子作將(木子合為「李」字,指淮軍首領李鴻章),十口為臣(指湘軍首領曾國藩,因「曾」字與「藩」字的字形內各有四個口,「國」字的字形內有兩個口,加起來恰為十個口),天下人民尚有從者哉。」
太宗曰:「真主還算出得遲,不知真主後許多太平年乎?」
淳風對曰:「八十年後,魔王遍地,星斗滿天,有之有無之者,金銀隨水去,土木了無人,不幸常帶幸,幸者又有金,數年後,人皆頂五瓣之帽,身穿一丈之衣,而人類又無矣。」(註八)
太宗曰:「後世何久亂如此,天不欲治乎?」
淳風對曰:「有小天罡下界平之,掃除海內,天下太平世治矣。九十年後,有木瀾之出焉,常戴一枝花,太陽在夜,太陰在日,常亂山東兩陜之人,而人民受無窮之困,到此時,天將陰,陽亦變也。」
太宗曰:「不知何人救正?」
淳風對曰:「有加貝之君,身帶長弓,一日一刃者,步隨身中,而太平有象矣,旋又無,目在人後,眉長在腰,人類又無矣,使非水真龍出世,天下焉得文明再見。」
太宗曰:「此龍何象?」
淳風對曰:「頭戴一甕,兩手在天,兩足入地,腰繫九斤金,身披八文龍,漢陽皆享福,兩山得安寧,秃士登紫殿,紅帽無一人。」
太宗曰:「太平幾許?」
淳風對曰:「五十餘年,僧以長易短,以麤為細,以大為小,而人民困矣,朝野亂矣。」
太宗曰:「再治如何?」
淳風對曰:「有文武二曲星下界,一生於米糞中,一生於土泥中,後二人同心,天下聞聲,時也天下文明,人皆禮樂,風俗淳厚,三代以下,不易有之世也。如是者一百八十年,迨後立不立,天上無日,坐不坐,地下無價,安之曰安,一不成,危之曰危,二不成,混世魔王又出焉,使男女皆去衣而走,禽獸皆穿衣而行,浙江海內之地,幾無人類矣,幸太原真主出焉。天下乃至此,乃衣冠文物之世,而大聖人產於言許之地,有桑中白玉,河中黃盤,天有三日,地無一石,生斯時者,皆享莫大之福也。如斯者六百,後來天上出口,人皆四目,牛無,頭生於背,尾出於口,天下大亂,一口一人為妖,二目者庅,鼠生當陽,群庅盡興,背上生子,腰中生手,天上無星辰,地下無山水,幸向陽之主出焉,天下又太平矣,然皆身上生毛,目內生手,鼻中八竅,人類又無矣,幸英主出焉,貧者憐之,富者抑之,人皆享福,是時二人一處生,二天不一走,大者酒借人,小者又要走。後二百年,雖治亂相形,不至於亂急,迨後海內成海,天上有天,人馬東西走,苦死太原民,有也常側,猫兒不離,身見之者曰有,目視之者曰無,形至酉戌之運,人類盡矣,天地渾矣。」
太宗嗟嘆曰:「噫,朕之有無富貴,何足道哉。欽天監袁太史關書亦道及此意,朕深信矣夫。」
註一:版本一用「止戈不離身,兩目長在空」來形容武則天。止戈合為「」字(見《說文解字大徐本》」,是「武」字的異體字;兩目在空合為「瞾」字,是「曌」字的訛字,「瞾」和「曌」皆為武則天所創之字,在唐太宗時期尚未出現。
註二:版本二和版本三用「戈頭正打胸,貝刀長在空」來形容武則天。戈頭指「戈」字的起筆處,正打胸指插入「正」字首筆的正下方(首筆類似於頭,下方即胸之位置),即成「」字(見《隋王善來墓誌》),亦是「武」字的異體字;貝刀合為「則」字;以空暗喻「天」字。
註三:韋后干政從神龍元年(乙巳)到景龍四年(庚戌),這期間並無己丑年,但因為版本二和版本三都有註明韋后是出現在己丑之後,因此若由韋后干政時期往前推算,詩中的己丑應指永昌元年。永昌元年對韋后而言並無多大意義,當時韋后和中宗一起被下放居住在房陵毫無作為,但這一年對武后而言倒是有些意義,武后在此年正式啟用明堂,曆法改建寅為建子,並自名為「曌」,改詔書為制書,不過這些事其實遠不如在弘道元年受尊皇太后臨朝稱制,或是在天授元年稱帝來得重要。總而言之,「己丑」這一年對武后和韋后的意義都不算大,筆者認為應是有誤。
註四:「」字為「韋」字的異體字,一口一巾為其下半部,不成五即「五」字少首筆為其上半部,此指韋后。
註五:版本一和版本三記為「五天罡」,初見連想到的就是逼武則天退位的五王,不過這裡是指平定韋后的人,主角其實就只是李隆基一人,其他都是部下,若要硬加上其他四人硬湊成五天罡,筆者認為實屬多餘。版本二記為「武天罡」感覺貼切些,稱李隆基為用武平亂的天罡甚為合適。
註六:版本二和版本三記為紅崖,只有版本一記為紅雁應是誤植。熱河地形多為高原與臺地,故以紅崖來比喻,同治帝在熱河登基,是此處所謂的真主。
註七:版本二和版本三記為十口,只有版本一記為廿口應是誤植。十口之臣指湘軍首領曾國藩,因「曾」字與「藩」字的字形內各有四個口,「國」字的字形內有兩個口,加起來恰為十個口。
註八:藏頭詩在太平天國之後的描述,和已知的歷史全然不合,例如金銀隨水去似指「淦」字或「泿」字,土木了無人似指「丰」字,和清末民初的重要人、事、物無關,更重要的是,詩中不見與清朝滅亡的相關敘述,故筆者認為,藏頭詩是清末人士所寫作出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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